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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方赏雪

晨起,一睁开眼,习惯性地远眺窗外,还没看见印象里常青松的那一抹绿,就被大片的亮白晃眯了眼。

刚推开窗,顽皮的风便追着雪花打着旋儿飘了进来,似一只只翩翩起舞的蝴蝶,如一片片落英缤纷的花瓣,离了风的嬉闹,很快便跌落掌心,碎成瓣瓣水晶,像一丝丝小绒毛拂过,痒痒的,凉凉的,舒服极了。

真稀奇呀!看着窗外雪花你追我赶,像是给大地盖上棉被,我赞叹不已。南方的雪是极少能铺满屋顶的,它们经常是零星几片碰在一起,好似在你推我搡的细语商量“谁先谁后”,讨论半天儿也不见结果,便只能带着对天空的无比眷念,慢慢吞吞、犹犹豫豫地为屋顶披上一层轻薄的绫纱。风一吹,便化作滴滴雨露,汇作涓涓细流,飞快地扑向了大地母亲的怀抱。

“开窗子看得有啥子劲,姐,下来耍嘛!”妹妹将我一溜烟拽到了楼下。

瞧,院子里的白菜被雪蒙了起来,仔细蹲下身方能见到藏起的片片青叶;长长的大蒜叶上覆了层层白雪,愈加显得青翠;枝叶繁茂的小小辣椒树被雪压得垂了头,好似正在与辣椒宝宝们悄声细语。庭前刚移植不久的蝴蝶兰没能享受到雪花的亲吻,却获得了冰的优待,早已披上了一身亮晶晶的玉瑕华装,真正是“素草寒生玉佩”,轻风抚过,便似一群玉蝴蝶翩跹起舞,鹅黄的花,翠绿的叶,点缀着这漫天的雪白,甚是迷人。

雪似乎终于感受到南方人对她的期盼和喜爱,在风儿的托举下舞动得愈发起劲,纷纷扬扬,团团片片,顷刻间便给刚清扫的前廊铺上了一层雪白的地毯,常青松的雪衣更厚了些,屋顶的雪帽更白了些,天地一片皓色苍茫,独留雪女飞舞,流转追逐,灵动婀娜。“应是天仙狂醉,乱把白云揉碎。”黛色的苍穹下飘扬散落片片雪白的花瓣,像柳絮飞舞,像芦花轻摇,像轻烟妖娆,像蒲公英那带绒毛的种子,满天开放。

“咯吱”一声脆响,原来是刚成年的桂花树没能承受住大雪,断了一截幼小的枝桠。树儿树儿你莫怕,“瑞雪兆丰年”这话可不假,等春雪润溉,待大地回苏,你必新苗怒发,花香满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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