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乡愁是什么

独倚高楼,
一抹乡愁。

乡愁是什么?
乡愁是一捧野菜散发出的苦涩馨香,
是站在灶台边饥饿时的那种等候;

乡愁是什么?
乡愁是越沟爬墙掏鸟蛋,
是偷邻家果子成功时那种自豪的流露。

乡愁是什么?
乡愁是母亲烧火棍打在屁股上的灼痛,
是父亲重重的一脚,
还有高兴时赏我的一小口老酒……

乡愁是什么?
乡愁是在溶化中凝固,
又在凝固中溶化了的
那些往昔里铭心刻骨的追忆,
乡愁是浸在白发中
那些生根发芽的引诱。

离乡越久,
乡愁越浓。
昨夜的星辰已然残消,
只有梦还在依稀。

今天的乡愁,
像是用荷露沏的香茗,
慢慢地饮,
长长地品。

寒来暑又往,
白了少年头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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